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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书监禁者

1998-10-14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在电视节目“阿波斯托夫”的令人难忘的一期里,乔治·杜梅齐尔打开了他位于巴黎田园圣母街的套间的大门。电视观众们因此得以发现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堆放杂物的仓库:书籍一直堆到了天花板,一些搁板倒塌在两三层书本上。

房间的主人自己承认,由于这里被翻得乱成一团,他不得不常常到图书馆去借书。在杜梅齐尔的家里,这一万多册书只是一些工具书。但无论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读者,都受到很大的诱惑:用印刷的纸张堆成一个茧子,塞住开向外界地狱的窗户,封闭大门,往来于书间的小路上,幽居在这样一个书房里,这是最温暖舒适的坟墓。

某些有藏书癖的人毫无保留地顺从了这种爱好,例如大名鼎鼎的布拉尔,他曾是一个对质量极其苛求的书籍收藏家,后来却只求数量,在六座六层楼房里堆放着七十多万册书。夏尔·诺蒂耶说道:“巨大的书堆不那么平稳,在布拉尔先生的手杖的指点下晃动起来,底部在吓人地摆动,顶部则像一座哥特式大教堂的轻巧的尖顶一样,随着钟声或风暴的袭击而久久地颤动……不过,这些可怕的书山只能靠柱子支撑,用镐才能挖开,把它们称为图书馆是对这个词的滥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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